第一篇  细数家珍

第一课  寻找中华民族的根源

　　对人类起源问题的探索，是许多人都深感兴趣的题旨。二十一世纪的今天，包括海外华人在内的中国人，依然是世上人口最多的民族。很明显，现代的华人，来自古代的中国人；探求古代中国人的来历，对于我们解开人类的起源，有着深刻的意义。而正确地认识人类的真实起源，对于了解生命的本相，体悟人生的意义，实现人生的价值，完成人生的使命，均有着重大的指导意义。

中国的来历

1. 海内外中国人（华人）如何称呼自己？

　　海内外华人的称谓很多，除最常说的“中国人”之外，还有“炎黄子孙”、“华夏儿女”、“神州儿女”、“龙的传人”、“天之骄子”、“中华儿女”等多种称谓。

2. 为什么海外的中国城，有时又叫做“唐人街”？

　　相传五帝中的尧帝，是历史上最早的明君贤王，历史上称为“唐尧”。“唐”有广大之意。孔子认为所有君王，只有尧最伟大，而尧对上天也最为顺服，其德行之浩荡，老百姓不知该如何称道。唐虞三代，据传是中国最早的一次“太平盛世”。

　　中国的老百姓向来喜欢太平，也认为自己的祖国是一个“荡荡然”广博的国家，所以在海外的中国人。都喜欢把“唐”字作为自己理想中祖国的象征，把自己称为“唐人”，意为“唐虞三代”传下来的子孙。这含义，和“华人”、“炎黄子孙”的意义相同。

　　也有人认为，海外的中国人自称为“唐人”,也与唐朝有关。认为唐朝是中国古代最繁荣强盛的一个朝代，其文治武功，都令人叹服，吸引远近各国派人前来“访问”，称中国人为“唐人”。即使是在唐灭亡之后，鉴于唐朝对世界经济文化各方面的影响，以唐人作为对中国人的称谓被沿袭了下来，影响延及今日。

3. 为什么英文却以“Chinese”来称呼华人呢？

　　英文中称中国为“CHINA”，称华人为“Chinese”,源于由秦始皇所建立的秦朝（前221年-前207年）。秦始皇统一中国，开始第一个中央集权制的中央政府，开创了延续二千多年的帝王体制，影响深远。故外国人常以“秦”来称“中国”，于是便有了英文的Chinese，西班牙文的Chinos，还有印度、日本、印度尼西亚等国所说的“支那”，便是佐证。

　　有趣的是，中国人虽然有很多对自己的称谓，如上面所说的唐人，或汉人等，但几乎没有华人称自己为“秦人”。这与秦王朝的残暴与短暂，有一定的关系。在秦之前的“三代”称上帝为“皇天”、或“皇天上帝”，并且敬拜上帝。但秦始皇自认“功过三皇，德兼五帝”，自创“皇帝”尊号，号为“始皇帝”。在他的执政期间，不尊圣贤，“焚书坑儒”，在历史上留下骂名。所以，中国人通常不以“秦人”（Chinese）自称。

4. 可考的文献中最早提到”中国“的是什么书？

　　是《书经》，又称《尚书》。《书经》，为一部多体裁文献汇编，是中国现存最早的史书。其所记载的历史，上起传说中的尧虞舜时代，下至东周（春秋中期），共1500年左右。分为《虞书》、《夏书》、《商书》、《周书》。战国时期总称《书》，汉代改称《尚书》，即“上古之书”，是我们了解古代社会的珍贵史料。因是儒家五经之一，又称《书经》。

5. 那么，《书经》上是怎样提到“中国”的？

　　“皇天既付中国民越厥疆土于先王。”《书经·梓材》

　　大意是说：皇天将中国的土地与人民交给周的先王治理。

　　不过，也有人认为，此句应当这样段句：“皇天既付中国民，越厥疆土，于先王肆。”结果就成了，“皇天上帝赋予中国之人民，划定疆土，使周的先王可以祭祀上天。”

　　无论作何解释，“中国”一词的来历，都与“皇天”息息相关。

6. 当时的“中国”指什么，后来在词义上有什么变化？

　　从《书经》的上下文来看，这里的“中国”可能是指周人对自己所居关中、河洛地区。至春秋时，“中国”之涵义逐渐扩展到包括各大小诸侯国在内的黄河中下游地区。之后，又随着各诸侯国疆域的拓展，“中国”亦不断向周边延伸与发展。

　　除了政治与版图上的意义之外，“中国”一词，在今天也具有较强的文化上的意义。顺便一提，特别是“中国人”一词，其文化上的意义，应当超过了政治与版图上的意义。居住在海外的华人，也不乏以“中国人”自居的。

7. 《书经》上关于中国的话表明了古人什么样的观念？

　　从上面的这句话，可以看出，中国远古的祖先把“中国”、“中国民”的来历与“皇天”（皇天上帝）紧密地联系到一起。换句话说，中国的先祖认为“中国民”来自于皇天上帝！

　　而且，先祖们不仅意识到皇天上帝的存在，而且承认“中国”的治理，应在皇天上帝之下进行，周朝的君王也对上帝祭祀敬拜。后来的《中庸》也说明了祭礼就是用来事奉上帝的。“郊社之礼，所以事上帝也”（《中庸》）。

皇天上帝

8. 皇天是谁？

　　《书经》中的皇天，就是我们常说的“上帝”，古时也称作“皇天上帝”。《说文解字》的作者汉朝的郑玄写道：“上帝者，天之别名也。”民间对上帝最为通俗的说法，又称苍天、上天、上苍、老天、老天爷等。

9. 皇天上帝是一位什么样的神？

　　简单说来，皇天上帝就是夏商周以来华夏民族信仰的主宰天地宇宙的神。中国的先民们相信，天地万物与人类，均为上天所造。如《诗经》中就有“天作高山”，“天生蒸民”的说法。唐朝诗人李白的一句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，更是对这种朴素信仰的诗化表现。

　　司马迁写《史记·屈原列传》中有一段话，也十分精辟：“天是人类的原始，父母是人的根本。人处于困境就会追念本原，所以到了极其劳苦疲倦的时候，没有不叫天的；遇到病痛或忧伤的时候，没有不叫父母的。”身体发肤，虽受之于父母；但人的生命终出于上天。

　　总之，这种以皇天上帝为天地万物及人类的创造者与主宰的认识，自古以来，一直支撑着中国人的信仰。

10. 古代关于上天造人的信仰，是否有更进一步的说法？

　　《管子》一书中对人的受造，有这样的记述：“凡人之生也，天出其精，地出其形，合此以为人；和乃生，不和不生。”认为人的创造，天赐给了人赖以生存的精气，而人的形体则出于大地。两相融和，就生出了人；两者不融和，就没有人的受造。

　　后人虽然对这段话中的“精”为何物，众说纷纭，莫衷一是，但对于人的形体与大地的物质组成看法一致，而维系这个身体生命的根本来自创造万物的天的基本认识，看法也是一致的。

　　值得一提的是，《管子》关于造人的说法，与希伯来人的《圣书》所记，深相契合，惊人一致，令人赞叹。根据圣书的记载：“耶和华上帝用地上的尘土造人、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、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，名叫亚当”（创世记2：7）。在这里“耶和华”是希伯来人对上帝的称呼，“亚当”在希伯来文中，就是“人”的意思。

其他说法

11. 关于人的来源，中国民间有哪些说法？人们对这些说法的态度如何？

　　与其他民族一样，华夏文明作为世上最为古老的文明之一，也有一些关于人的来源的传说。比较流行的有盘古开天辟地，女娲抟土造人。人们之所以把这些说法视为传说，也就对其真实性持比较不确定的态度。不过，可以注意到的是，盘古开天辟地强调了天地是被一个生命体创造的，而我们也可以从女娲补天的传说中看出人们相信，人是用泥土造的这一朴素信仰的影子。

12. 既然中国人自古以来一直都是相信上天创造；可是，那种认为人从猴子变来的说法，又从何而来？

　　这是进化论的观点，这种观点在西方盛行，起源于查尔斯·达尔文（ Charles Robert Darwin，1809年2月12日－1882年4月19日）。达尔文是一位博物学家，在对动物世界的观察中，他不能接受动物之间的弱肉强食出自于一位全能全智，又慈爱公正的上帝之手。同时，也对教会流行的关于“地狱”的教条，不能接受，于是开始寻找别的解释（关于地狱的讨论，请参看本系列课程之八）。1859年，达尔文在经过了五年环球的考察之后，出版了《物种起源》一书，对物种的起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首先，他认为所有的动植物都是由较早期、较原始的形式演变而来；其次，他认为生物演化是自然选择的结果。

　　进化论被介绍到中国，也与当时的历史背景有一定的关系。自1844年以来，中国深受外敌的侵犯，屡次失败，割地赔款，丧权辱国。举国上下，急于寻找强国之道。这种强者为王，适者生存的理论，似能迎合当时的需要，结果被引入中土。

　　近百年来，在科学的面具之下，进化论得以迅速传播，成为一种意识形态与许多人的信仰。不断有新的理论提出，修改与改进原有的进化论理论。但一些基本的问题却被忽视：进化论其实是未经证实的一种理论，而且进化论者也从未找到任何物种之间进化的中间环节证据。说它是科学，倒不如说是一种“信仰”。

　　其实，正如圣书所记：“自从造天地以来，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，虽是眼不能见，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，叫人无可推诿”（罗马书1：20）。无论是神奇的宇宙天地，还是奥妙的人体，都有力地展示着造物主上帝的能力与神性，毋庸置疑。就是直观周围的一切，无论自然环境，还是人类自己，退化而不是进化的迹象四处可见，令人堪忧。

13. 轮回的信仰与上帝造人是否冲突？

　　中国人对轮回的信仰主要来自印度。而在印度，对轮回的理解，有多种形式。印度教一般认为人为创造者所造，但同时又认为人的本质是不朽的灵魂。不知何故，智慧的灵魂个体误落凡尘，受到生死限制。因而从一种生命形态轮转为另一种生命形态，直到彻底解脱为止。

　　佛教的创立者释伽牟尼虽然沿用了“轮回”这个字眼，却赋予了其新的意义。他坚决反对“灵魂不朽”的轮回观。认为没有一个所谓的“不朽灵魂”在轮转中保持不变（即“非常”）。同时，也强调人并不是一死百了（即“非断”）。佛教的轮回观，是一种“非常”、“非断”的轮回观。主张生命的延续，但否定灵魂不朽；认为业报在这个延续的过程中，起推动性作用。传入中国的佛教，相信生命在“天道、人间道、修罗道、畜生道、饿鬼道、地狱道”等六道中轮转不休，直至成佛解脱，脱离生死。

　　时下，很多华人相信轮回，但对轮回在印度教与佛教中的不同意义，并不一定十分清楚。一般来说，相信轮回的华人，通常会认为有一个固定不变的“灵魂”存在。他们会认为有一个轮回的主体在轮转变化，从一个生命形式，进入另一种生命形态。大乘与小乘，在涉及轮回方面的教导，也有着根本性的区别。小乘强调“无我”轮回，认为没有轮回主体；而大乘诸门，相信有轮回主体，持“非我”轮回观。藏传佛教对轮回的看法，与印度教中的轮回观近，而离佛陀在这方面的教导远。若仔细推究，佛教轮回观所真正强调的是业报的确定性，但它本身并没有解决生命最根本的来源，以及维系生命最根本的动力。

14. 了解了人类的起源，对于人生有何指导意义？

　　这个意义是明显的。认识到人不是从什么动物进化而来，而是从上天而来。人生就有了意义。“天行健，君子以自强不息”，就将这种人生观与对上天的信仰紧密地结合到一起来了。天不仅赋予人生命，同时也指明人生的方向；与天合德，天人合一，就是人生最高的追求与人生意义最大的实现，同时，因为天行有常，永远不变，因此，“天人合一”的基础就是要在有限的人生中，去获得无限的生命，也就是永生。只有获得永远的生命，才能不断地靠近上天所彰显的德行，使“天人合一”成为永无止境的现实。

　　“落叶归根”，是普世华人的一种传统心理。认识到上帝才是人的根本，呼唤着普世的华人，重拾传统，回归崇敬上天的美好信仰，回归生命的本源，回到上帝的怀抱，让生命之水，源源不断地流进人生。

　　上帝是人类的始源，上帝是人类的归宿。当我们找到了自己的起源，也就找到了自己的归宿，人生就有了不变的方向与无穷的动力。

静思人生

1. 通过本课的学习，您对中国人的来源，以及人类的来历，有何新的思考与结论？
2. 您认为进化论关于人类起源的说法有充分的证据吗？
3. 人既为天生，是否还只在平面上探索人生的意义，是否也应增加属天的层面？